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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悲傷說出來其實也不奢望別人能懂,畢竟痛的還是自己,沒有人能完全熟悉另一個人身上的傷疤。但總是要說的,至少在說出來的這個過程裡,我們又對自己誠實了一次:唔,我好難過,我好失落——也許沒什麼療效,卻總算證明了我們還擁有凝視自己瘡疤的堅強與勇氣。

不過,有些感受游移在巨大悲傷的邊緣,彷彿空難以後飄搖而降的降落傘,隨著風以為自己解脫了,最後卻卡在大樹的枝椏之間。這時候,望著距離自己僅有幾公尺之遙的土地搖晃懸在半空的雙腳,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能興嘆。這種懸在半空的無奈,就算誠實面對了也無法解脫——它既不讓你墜入深谷,也不讓你安穩降陸,而將你玩弄於命運的股掌之間,你想死,卻直覺地認為活著就有下陸的機會,但卻不知道究竟要等到哪天哪夜。於是個人意志孤獨地掙扎,最後像繃緊的弓弦一下子斷掉……

所以,流淚大哭總比只能哀嘆的傷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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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