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詩人,我不寫詩
我有的僅僅是許多退居成不整齊句式的
哀慟與悲愁
隱藏在泛黃活頁紙的角落
自己尋找自己的名姓

我不是詩人,而那些被稱為詩的仿造品則
攤在夜晚沒開燈的書桌上曝曬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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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難想像長長兩百六十二頁的小說只是一個小說家寫來紀念一位逝者的。並且寫得如此深刻、動人。其實這長長一部小說,為的大概不僅僅是紀念吧,小說 家以這部小說與時間抗衡,她用盡畢生力氣寫完,證明自己有足夠的愛與想念去刻寫逝者,並且要和時間打賭:你帶走所有一切,我就留住他的所有一切。逝者已 逝,回不來的,無論小說家怎麼想,她的的確確讓張德模再活過一次了(也再死了一次)。每一次閱讀《時光隊伍》的讀者大概很難想到小說家的揪心,因為每一個 人翻開那本書,她就以為張德模活過來了,但是一頁一頁翻下去,張德模步入死亡,死亡是最終的事實。

小說家留住了什麼嗎?

小說從出發開始寫起張德模,這次出發沒有你。 然後這樣結束:倒數計時,歸零。二零零四年二月二十六日晚間十時二十分,張德模下床站成地平線。

梁文道在《我執》裡寫:我曾問過蘇偉貞,以後還寫得出東西嗎?她也不肯定,「或許這是我最後一部小說了。」 《時光隊伍》,那麼痛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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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隊伍》寫什麼。

《時光隊伍》號稱是蘇偉貞的「本命之作」,是她耗盡了全身力氣寫出來的(也許是)最後一部的小說。小說家在喪夫以後面對巨大的悲慟,無以釋懷(興許是她釋懷了,但逝者的影子仍在),於是寫這部小說作為悼念。

我實寫你,虛構看不見的流浪隊伍,同樣看著你漸次往更遠更深處隱去,那樣的重重失落,我已經完全不想抵抗。命都拿去了,也就無所謂失去不失去了。

小說家確實失去了什麼。所以她用另一種方式讓逝者重活一次。這一次她要凝視逝者張德模的影子,記住他的所有片語、行為,凝視他流浪的背影再一次越走越遠。這無疑又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想像,你必須再見你的至親再赴死一次),但她真的無所謂了,像她說的,「命都拿去了,也就無所謂失去不失去了。」,再失去一次會再疼一次,但她一定要藉著著機會,再看張德模一眼。疼痛也不過如此。

小說背頁這麼寫著:「在追憶之瞬才啟動流光似水。」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亡者與未亡者們的告別備忘錄。——倒數計時,蘇偉貞要陪張德模走多一次沒有他的流浪旅程。



一、前言:為什麼《時光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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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8 Wed 2011 01:45
  • 深度

有些事情寫在這裡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一、減少上面子書的次數。
二、減少到Youtube看奇怪視頻的次數。
三、減少對著電腦發呆的次數。

我總是覺得我會空出很多很多的時間來唸書思考或著寫小說的,如果不是自己生性懶惰、易受誘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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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記得張上冠老師在上「英美詩選」時反复強調「詩人是最誠實的騙子。一個專業的說謊家」。

和詩人一樣,小說家作為說故事的大家,是最有資格編撰、虛構——或言「說謊」的人。然而,他們總又是這世界最值得被信任的一支隊伍,你讀一部小說之前就已經可能被告知這部小說「純屬虛構」,於是小說家公然聲明:我是騙子——和一個誠實的騙子相處,最有趣同時最有保障,因為信與不信,選擇在自身而已。

肯.凱西(Ken Kesey)在《飛越杜鵑窩》借布隆登酋長的話說:「就算事情根本沒發生過,我說的也都是真的」——這裡面虛構情節與真實意義(情感、想像,乃至於思想)在小說文本裡糾纏,迸發出無限的可能與想像,是最讓人沉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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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花開了,你們的笑容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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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人閒著沒事就坐在教室裡默詩。一首辛波絲卡,一首蘇東坡(詞)。於是,我們當了一個晚上的偽詩人。

結論是,詩都很好,因為不是我寫的;字則有待改進,因為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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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1 Wed 2011 11:27
  • 六月

六月開始的這天陽光還是很臟。

昨晚到書局去買新一期的《聯合文學》,阿姨看見我很燦爛地笑說:又一個月了吼。

一個月、一個月數下來,日子堆疊成書架上厚厚一排《聯合文學》,日子和日子之間,有些事看起來如此相像如此熟悉,有些事卻都不一樣了。總會有想起從前的時候,但都快走到句點的時候,許多曾經很重要的事情卻都變得無所謂了。

杯子裡的玫瑰花快謝了。我曾經很鄭重地給它們換過水,但是其中一株開始垂下頭來的時候我卻想到了花落時的黛玉,之後就懶得換水了,對於將要結束的生命我是無可奈何的。等它們掉下第一朵花辦的時候再將它們那到宿舍外的樹下安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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