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琇琦家做客。

乘车到花园外的大路想要转车,却意外见到大排大排的车龙,随即呆愣。心里恍然,原来是大宝森节的庆典引来的大批善信。原本宽敞的三条车道,善信们的车子就违例停靠占满了一整条。从行人天桥上往不远处的兴都庙观望,人群拥簇,数不清的激昂队伍。走下天桥,巴士车站站满了参加庆典后意欲返家的信徒。于是,我直觉往琇琦家的这一趟要在站立中度过,而这也预言般实现了。就这样,我在空调系统拙劣的巴士里,吸着汗臭与茉莉花香混合成的不协调空气(印裔同胞爱在项上、发尾上挂茉莉花串),一路颠簸。

在琇琦家盼来了美慧。随即三人摇身变为评审,开始对《那本书2》的稿件做初步甄选。我们仨并没专业的鉴赏能力,然而却对很多的稿件展开了“毒舌”讲评。事实上,对于所有的稿件,我只能以“失望”概括。纵使是文创社社员的来稿也没能让人有焕然、惊艳的感觉。文学不是纯粹的作文,也不仅仅是刻意的文字堆砌,然而那叠稿件中却又以此占多数。我想,或许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时间。仿佛时间可以化成利刃将手中的笔削尖。

我和琇琦决定策划一本文集。就一本简单的文集,编委两个人,作者也两个人。毕业以后长期无业,调侃自己是专业 “坐家”。即为“坐家”,那当然要付诸行动,让自己的“坐家”生涯能有完美的句点,而这部文集会是我的句点。然后我们再笑说希望能在大学毕业以后五年办本杂志,也未知这会否又是我们没有结局的“年少清狂”。

夜里我只身上了返家的巴士。车里一样挤满了人,各个满面的倦容,像是刚打完了战,然后车里灯光昏暗,暗影泛在因倦怠而扭曲的脸上,让人深觉原来所谓生活其实是一段曲折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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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台人生存空间与发展
文:张金发

面對著大學畢業後歸國而國家不給予學位承認的風險;忍受著社會中無數人的歧視眼光、差別待遇等窘境。留台人歷經五、六十年,前撲後繼,留台之路從未中斷過,赴台升學的人數也在這近10年間往上遞增的趨勢,如今畢業的留台人數已近4萬人。

如要政府承認該外國的學位,“可以”透過向公共服務局申請,依照規定填寫一大堆表格後呈報,然後就是無限期地“等待”。沒有人理解,是不是台灣畢業的學生程度都有問題?為何國家公共服務局對留台學位欠缺理性對待?還是認為台灣經營的大專院校都是學店?黑店?就算與公共服務局洽談,對方往往推说只有國家須要該方面的專業人才或當政府公務員的時候才考慮“原則性接納”。

公共服務局主宰著外國學位是否被接納的權力,權力之大連高官也對他們無可奈何。不只台灣畢業回國的大學生面對這種困窘,還有許多國家的學位也一律不被公共服務局“認可”,其情節一樣。公共服務局是不需向大家解釋他們是否“認可”或“不認可”的理由,因為這是他們的權力。我們疑惑,究竟公共服務局是否有一套健全的制度來審核與評定外國大學的學位?他們對外國學位是否都作認真鑑定?

除了8所台灣的大學醫學學位(包括醫科、牙科、藥劑)在1997年起陸續得到承認之外,工程學 系自有政府設定的門檻,回國後只要通過考試則可取得合格的工程師執照;法律系因體制不同,迫使留台生要另謀出處,其餘的台灣各大學與學系,留台聯總都在逐 步向政府爭取承認,以讓留台人得到“合法的資格”來達成自己創業的夢想。

大馬獨立52年,留台人長期為這一片土地培植了無數精英,無可計數的留台人不遺餘力為國家為社會獻身,因而不論在政經文教士農工商都有他們的身影。或許是受傳統中華文化的影響,對社團活動往往顯得積極參與,領導社團和熱心公益的留台人更是不勝枚舉。

在政府漠視人才回流的當兒,國內的局勢,留台人的生存空間與發展都飽受侷限下如何自處?選擇回流還是在國外發展創業?黃錦樹、陳大為、鍾怡雯等學者在台灣闖出了一片天,在國內文壇也有一定的知名度;陳錦釗在台灣專研子弟書的成就取得國際漢學家的尊嚴;潘健成在台灣的事業發展被喻為商業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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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02 Mon 2009 21:05
  • 远游

我们即将远游 
于我们城市边上的一座森林
(哦,呼吸都在污染这座森林)

你说那里面
是谎言灌溉的荆棘
(累累的钩刺可能划破梦想)
种子也可以长成一簇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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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02 Mon 2009 10:57
  • COPY

我真想
将你的身影拷贝复制
一份融在我的诗里
让你诗意伴乐下翩舞
(同时奢望自己
诗里是你  华尔兹的舞伴)
一份留在枕头上
今晚继续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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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几天。

这几天,能重拾被遗弃已久的友谊,确实让人开心,以及感动。

这几天,读书很勤。《我们仨》读完以后,接着读村上龙的《接近无限透明的蓝》。现在,张大春的《我妹妹》已翻至近150页。看完以后,书架上排队的书又少了本,然而书的队伍依然不见尽头。我十分享受能在文字里打滚的日子。我甚至愿望能不理一切,就在书桌上翻书。然而我清楚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个期限。也许就快到了,就在前面转角的不远处。谁知道?因此只好多翻些,贪婪地翻肆意地翻。

这几天,创作少,读书多。就像营养摄取过量而无法适当消耗,便愈发臃肿。我臃肿得无法创作。仿佛胖家伙臃肿得无法运动。我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佳勇在好久以前就这般预言。而我始终不信。现在算是勉强相信了,却还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偷偷给自己保留一丝希望。哪天很想创作而心有余力之际,也许我会再拿起笔。数天前就痴想过想写篇类似《孤岛少年的盛夏纪事》的短篇小说,当然,躺在床上想的,始终没付诸行动。

这几天,我直觉自己变懒了,而这也确是事实。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内“惰性”因子泛滥,从高三开始以至统考,我不曾发奋努力过(我自始至终都在认为为考试努力在浪费生命)。然而我还有数年的大学生活得过。大学里是否该以“努力”、“勤奋”作为标签?抑或我该不假思索给张大春在《我妹妹》序文里提到的那位大学历史教授说的:大学,是童年的开始;然后“由你玩四年”(univercity)?老实说,我还真希望自己能这么玩到死。而倘若死神在钩索我魂魄的那一刻让我得以回眸这一生,我会觉得空虚、无意义吧?那是不是要开始努力了?是不是该拼命了?我疑惑着,心里却深深咒骂:干嘛偷懒是那么舒适且让人愉快的活儿!

开学以来,我是说学生们开学以来,我的星期六都与文创度过。也许,正确地说是文创的某些人度过。而更正确地说,是和朋友们度过。我们的身影在午后艳阳的剪裁下遗留在华美、城中坊的各个角落。光阴似箭在这时很容易体会。忘了谁说的:玩乐的时光或欢愉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今天和数位朋友就匿在城中坊某间咖啡厅里从泛着茶色的玻璃杯的光泽晃荡间窥视来往或站着的人。窥视是刺激的活动。任何不愿被人发现正在行进的活动都是刺激的,不是吗?

然后今天也在大雨中结束了。回程想了许多。读书、创作,然后关于努力与惰性的对立,以及现实与梦想的冲突(看来老李快倒下了)。青春原来也好多困惑。是谁说青春多么无忧啊?(或许30++以后我能承认原来青春真是那么无忧,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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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0 Sat 2009 18:35
  • 今天

今天,和琇琦回到学校。校门依然,没扩建的迹象。校门外的人行道铺平了,不复过往的崎岖,不过没细细观察,也许地底下的流水依然污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气体尤其雨天后更易挥发,路过的行人须得掩鼻,还真难耐。

到社室走了一趟,家具的陈设没变,写着“文学”的匾额依然高高挂在雪白的墙上。当年对文学的热忱,也是与这匾额这般高的吧?离校后,是不是跌降了?我以为没有,虽然诗意不断流失,但仍然愿意以文字埋葬自己。

社室外的走廊,看得见海,看得见海对岸。站在四楼观海永远是最舒服的事情。海风依然很舒服地吹着,按自己的意愿,窜进每一间教室里。我怀念海风。咸咸的却极其温柔,面颊、发梢、手腕,就这么被温柔地抚触许久。那些逝去的时光,我 记得有这么一个片段:安静的课室里,一个男生,一本书,然后安静地听着海风细说当年。我想,风也许会唱歌呢。听风的歌,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之后到活动室看社员们开会。宽中文学奖是铁定两团联办了。关于文学奖,我还真心期待。宽中文学点了8届的灯,至今依然黯淡,真让人有些泄气。然而仿佛命中注定的使命,无论结局如何、过程如何,文学之火是绝对不能熄灭的。我始终相信,校园的某个角落,就有个人在静静地拾掇诗意,用自己的生命写诗。

回家以前到华美去。这之前其实常来,但对象是琇琦和秀雯的已经好久以前的事了。因此,这一次的华美聚会该说是久违了的。从前活动以后,总能这般溺在这传承三代的古老咖啡店。喝着不加糖的红茶,一直聊到店铺打烊。我实在怀念这样的日子。

秀雯说我借她的《孤岛少年的盛夏纪事》好看。的确,这本小说从以前就一直认为好看。青春的苦涩与甜蜜,就仿佛小说里的大雨,淋得激情、透彻并隐约泛着一丝悲情。就像《挪威的森林》,这部小说也激起我对大学生涯的向往。我是注定飞往台湾的了,果决得甚至不去考虑本地抑或其他学府。我的固执,在这儿深刻地体现。

《我们仨》还在行进中。近来读书速度慢了不少,似乎不能专心。近来心里虽然舒坦,但也许过于闲适,处理事务的动力也因此慢了下来。仿佛置久不用的古老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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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树上
仅留一片似曾相识
漂不落的影子
固执地悬吊
夕阳昏鸦底下
秋风里摇晃  摇晃
垂钓空气中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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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ralia_ver3.jpg

前些日子看了Australia。不得不说,这部片子并没我预期的好看,或许说,整部片子并非我预期的走向。

本以为澳大利亚是部将爱情融于历史的诗,看后觉得像是刻意的作文:男女主角的恋爱并没很深刻的描绘,并额外添加亲情、女权、战争等元素。于是,成形的电影就相对难以反映主题。其实,我猜想是否宣传海报予我的错觉,那副好大一张,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的海报,一直让我认为这部片子应理所当然的“铁达尼”,因此添入其他元素以后引起我的不惯?无论如何,电影中某些片段,譬如澳洲的夕阳、壮阔的山谷、浩瀚的风景、成群的牛只与马匹,这些都巧妙地为电影注入不少的“浩大”成分。因此,以浩大形容这部片子相对贴切。

婉琳说片子太长。确实,165分钟,能够媲美1997年电影“Titanic”。本没对时间有多少的意见,相反的更有少许的期待,期待Australia能像铁达尼那般热热闹闹走完165分钟,然后热泪满盈地走出电影院,哼着Celine Dion的My heart will go on。或许我在看完Australia以后确实哼着片中反复出现的Rainbow,可眼睛却因呆在冷气房里太久而干涩,总觉得少了什么。

确实,少了泪水。165分钟,少了泪水很干涩。

然而,细细体会,也许真能从中萃取一些让人怦然的东西。努拉和祖父、努拉和Ashley Lady、努拉和Drover、然后Drover和 Ashley Lady,关系与关系之间是确确实实存在着情感的,虽然在叙述上并不够彻底,可至少还能让人有一丝的感悟。相较于一些没营养的片子,Australia算是成功地将时代与时代做远远的遥控并以此唱出一段史诗。

165分钟,唱一段旧时代的叙事诗。

ps:不得不提,男主角湿身的一幕很成功地引起观众的共鸣(也许这是婉琳没出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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