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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看見同一片日出,和日落,是這樣吧?

 

于是我們決定了,把所有的想念和夢想壓縮成一個行李,然后豁達地邁開腳步,大喊:臺灣,我們來了!

我們不能難過。就算流著眼淚也要掛著微笑。看見臺灣的太陽以后,我們知道,其實我們沒離開過:我們依然會看見同一片日出,和日落。后來的每一個早晨,我們會默寫我們想念的人的名字;每一個夜晚,我們會復習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片段,我們把她織成一個夢、寫成一首詩、唱成一首歌,就這樣,思念其實也沒很遠,對吧?

于是,臺灣,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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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1 Fri 2009 17:48
  • 宿醉

回憶太重妳決定剪掉太多枝節的過去
把今天的故事釀成一壺酒
讓眼淚夾雜酒精
喝完就算了


明早醒來   就當作一夜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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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The Making of Yasmin Ahmad's 'Chocolate'

雅思敏留下的最后一塊巧克力,也不知道是甜膩還是苦澀。



我們有15種不同的馬來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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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17 Mon 2009 21:14
  • 催淚

揉鄒泛黃的過去連同撕掉的日歷紙
扔進火堆里燒成灰燼

有誰趁機竄進我沒有防備的眼睛
催      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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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相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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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周年慶的名字——《聚.離》。他們說的,相聚醞釀著離別,而離別是在引領下一次的聚首。很巧,就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這次的相聚仿佛就在宣示我的離別。所以這一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要用這一次的相聚去宣示我的離別,好好地和好久不見的許多人說“掰掰”,然后編織一塊屬于8月8日的回憶帶到臺灣去。

那天早上背著背包抱著要借給馨文的10本書到拉慶車站集合。麥當勞門前的椅子上只有4個人。我有些驚訝,心里想會不會這一趟就只這四個人了。一直到接近啟程的時候我才安心。大家終于聚在一起了。好久不見的許多人,過去我們稱作家人的人。

巴士上有一半的空間都被新山學記占領。整輛車裝滿我們的笑聲走了1個小時30分鐘。其他乘客也許覺得很煩吧?不過我們也不管了,那一刻什么道德什么公民都不管了。我們像嗑了藥,一路上高歌一路上暢談一路上大家在締造回憶。到了居鑾吃了午餐然后搭了通風的巴士到學校去。車上依然重復我們來時做的一切,還把車上一對學生情侶搞得尷尬逼得他們棄車而逃,然后我們像搶到棒棒糖的小孩在竊笑,誰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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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惠頎回建集小學去。

這一次,約了過去的同事到外邊聚餐,也當作餞別。午間,教過的高年級學生都放學離開了,剩下一、二年級的小孩坐在課室里規規矩矩地念著課文。孩子清朗的聲音念課文很好聽,像清水一樣流過下午燠熱的空氣,可以掀起涼意。我們走過熟悉的長廊,經過的每一間課室都讓人懷念,只是課室里少了早上的喧鬧,也沒有人興奮地沖著我們大叫:“馮老師、黃老師”。惠頎沒說什么,我有些悵然,若有所失。

到了辦公室后直接就和詩敏攀談,聊起學校的人事、學生的近況。士杰教過的學生都纏著詩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而我的學生呢?(沒錯,我有點吃醋)我是想念曾經教過的學生的。我很努力參與這群孩子的成長,很希望這群孩子都有漂亮的童年。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及格了,但終究還是離開:士杰到新加坡國大修中文,我和惠頎飛到遙遠的臺灣。每一個都高飛遠走,正式告別孩子們的童年。

國豪當了補習老師好幾個月,這下他也感慨了。我們都知道孩子們還有一大段漫漫長路。成長這條路上,我們的臉孔也許會慢慢在他們的記憶里被擠壓、搓揉,以至變形、剝離,最后失落在孩提歲月里的某一個角落。我也試圖回頭撿拾童年時的記憶,強迫自己記起幾個教過我的小學老師,最后找到的總是破碎的畫面。我于是知道,我長大了。

孩子們長大,我的面孔也會在他們的記憶里無可奈何地碎裂吧?無可奈何。

我自己又記得什么呢?是不是那些孩子的面孔也會在我的記憶力無可奈何地被撕裂呢?

臨走時,我曾經代課的二年級班班長走進來,驚訝地看著我。我穿寬松的T恤,過膝的短褲,背著休閑包包,一點也不“為人師表”。她搬著書,書本疊得好高,掩埋了她半張臉,“尤抱琵琶半遮面”地說:馮老師午安。書本底下壓著靦腆的微笑。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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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一次離別
我埋伏了十九年
綁架
游蕩在記憶里忘記離去的面孔(活該他們貪玩
硬闖這塊禁地)
還偷走幾張
漂浮在時間河面上
那些   褪色的殘舊的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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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婉琳和綏蓉到CS。婉琳說的,這一聚當作提早給我餞別。心里想著這也許是去臺灣以前最后一次見面了,時間于是像被什么追趕似的竟走得好快。五個小時這樣的長度,那晚在我眼里竟短得及不上可憐的五分鐘,用過晚餐看了場電影,然后,結束了。

揮別綏蓉以后,婉琳就由我送回家。和綏蓉不一樣,這女孩在我赴臺以前也許就見不到了。往后來來回回,也沒自信自己能從古來把她叫出來好好聚一聚。駕著車到古來之前心里就這么想著。然后心里涌起一股惆悵:沒多久之前,我背靠墻等著人,手里把玩著電話,身邊來來往往的是誰也沒印象。后來有人喚我的名字,轉過頭(當然我還要抬頭)以后照面的是一個陌生男子,微笑著問是不是還記得他。我想了好久,大概五秒鐘吧,然后搖頭說不記得了。后來有些猶豫地問:是不是小學同學?這個時候他才愉悅地點了點頭。后來客套話說了幾句,臉上卻堆滿微笑還擠塞一堆尷尬,遠遠看見婉琳和綏蓉走來,簡單的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后來我反復在想:他是誰?小學六年是很遙遠的故事了。現在說出來就像“白雪公主”、“小紅帽”那些童話讓人半信半疑,就好象框在電視屏幕里的戲劇,你看見了卻始終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然后時間一久,你就忘了故事情節以及劇情。于是,我在想他是不是我曾經很要好的朋友?是不是曾經一起躲在枝椏和樹葉叢中拿著火柴盒搜尋“豹虎”的影子?是不是曾經拼命爭論著“神奇寶貝”電玩的玩法?是不是曾經吵架,或許還曾經打架然后憤憤不平地沖到辦公室向老師打小報告?

我全不記得了。像童話一樣。像戲劇一樣。(這就是我的小學六年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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