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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进入倒数时段。是时候悼念我中学生涯最后一个8月假期了。脑袋像相簿般一页一页翻开来,好多的记忆历历在目。于是,写在这里,当作在墓碑上凿下的墓志铭。算是我曾走过留下的最后痕迹。



8月16日


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佩芝线来短讯,说不能来新山了。一阵茫然以后便追问原因,最后也很无奈地接受事实。我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也不怪任何人。一段故事总要有转折才显得漂亮,不是吗?于是,我把它当作这段故事一个最美丽的转折。


进营以后,新山区早已投入工作了。大家都忙各的,我也给自己做了一套钟馗道服,心里沾沾自喜。接着的傍晚和佩娟文康到邻家去砍甘蔗,弄得浑身的蚂蚁。自己一个人搬着4根甘蔗回去,手也快残废了。晚上,大家叫曼桦买来蛋糕,接着一起给燕婷庆生。


曼桦来的时候偷偷哭了。我啊,只能很呆很无奈地在旁边看着。黑暗里,她的眼泪只有她看得见。


接着夜深。七月,似乎少不了玩鬼。不过也好像是自己自high,一个人抚着柜子,对着里面的娃娃凄凄地说:“乖,妈妈带你回家,不要怕......”吓着各位不好意思,不过那天夜里,也只能这样发泄自己。心里好多好多说不出的感觉,只能这么期盼能有别人听到。


这次,我抱着不一般的心态进营。虽然,欢愉里边参杂感伤、希望里头暗藏失望,但一切都过去了。像我说的,没人愿意来工作,大家都是来猎取回忆的。纵使有些回忆并非完美,但那些裂痕总充塞我们许多人的泪水。把这些回忆小心翼翼藏在底心某处,等好久好久以后,窗外的红毛丹树结不出果时、或者那因时间停留太久而斑驳的墙摇摇欲坠的时候,我们坐在摇椅上,沏一壶清茶,然后絮絮诉说我们那时的记忆。


我期待那么一天。这是我们的约定,各位,好吗?


8月17日


外区工委今天进营。我起得好早,自己一个人拖着毛巾到厕所用冷水把自己浇醒(那时真想自杀,冷得比北极还冷)。接着一群20多人浩浩荡荡走到学校附近的印度店填饱肚子。点了好多不该点的,吃了好多不该吃的,之后心里暗暗担心会不会因此胆固醇过高。


进营了。我忘了是哪一区最先到的,总之人数不是好多。来的人我很感谢,没来的我也很想念。心里想,来了就来了吧,好好招待他们。他们大老远从笨珍、麻坡、昔加末、居銮、峇株奔波而来,总要让他们开开心心回去。看见这些熟悉的身影心里总有些悸动,不知道上次什么时候见面了,也忘了什么时候分离了,接着今天,又看见大家了。


午餐,意外走进吉利的店。沛君吵着要买好吃的,不过没卖竹子,只好包了40多包饭搭着他的顺风车回到坚柏。曼桦看见吉利时哭了。我明白那是对旧物的眷恋。吉利成了他回忆矗立海峡对岸那所学校的线索。


8月18日


营会开始了。我们看着营员入营。这一次我好平静,没有紧张的感觉。总之就想着把自己做好就行了。这应该是第三次当纪律了,经验已经累积到足以灌溉别人的程度。然而,只是很想很想,把那幅做作的凶神恶煞的嘴脸拆下。我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不骂人了。


下午天阴阴的像要下雨。我搬着2张桌子走到最遥远最遥远的距离备站。这时,康乐奔来,说是雨下了,康乐改了,要我们回去。于是,又再搬着桌子,冒着雨回到学校。用雨水冲凉的感觉其实没什么不好,仅仅少了肥皂罢了。也许,以后看天黑了可以准备沐浴露拎着毛巾在云朵底下等待老天把花洒打开。


雨停以后康乐还得继续。这一次很轻,没搬什么。也许在等孜倩和爱雪时错过了,道具都让别人替我搬走了。于是和两个女生往斜坡奔跑。又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 =......)。我和燕婷同站,在挤满马来妇女的篮球场里。我不明白,在一个积满污水的篮球场,这一群妇女怎么可以玩得那么开怀。之后孜倩和爱雪也过来了,原因是有好多uncle一直对着他们叫“a moi......”。因此,四个人最终还是呆在一起,看夕阳、看积水、看云、看马来人打英式女篮。天很暗的时候,买了薯片和汽水请他们。四个人的野餐,其实可以很愉快很舒适,不是吗?


晚上的会议,很震撼地慧仪被宣布做女纪律(哎......对不起嘛,“带赛”你......营会结束的那一刻也一样对不起嘛.......)。晓慧也变成了舍监。我想如果真的麻烦到各位真的真的对不起。


这天夜里没睡。咖啡陪我一整个晚上。我在想一些过去的以及一些未来的,现在,就仅仅在黑夜里发呆。


 


8月19日


要回去了。之后还得赶巴士到吉隆坡去。一一道别以后拎着行李就回去了。有些遗憾,不能陪着他们走到最后最后。自己一个人脱队,是不是自私了一点?我不知道。


总之,谢谢各位。


谢谢沛君送我的吊饰;谢谢慧仪帮我把纪律的职位扛下去;谢谢曼桦知道我的伤心;谢谢莉雁没有声音还来帮忙当协调员;谢谢那些寂寞时陪我聊天的,美珠、爱雪、孜倩、燕婷(还有好多好多)......谢谢各位。


之后,就是一个人的旅程。路上补足了我四天的睡眠(其实补没足......)。到了以后姨丈来接我,吃了好出名的牛肉面以后便到酒店等我的文创朋友。我有些惊讶,这些人竟然从time square走路来jalan petaling(= =......)。他们应该能做奥林匹克田径选手了。之后是晚餐时间。到街边一坐,就点来几道菜。我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停了。俊铭和吉利倒是蛮拼命的,硬是把嘴塞满。美慧的啦啦好像让她失望了,没上到这道菜,倒是慧萍那辣得要死的铁板烧鱼把大家的嘴唇烫熟。


晚上,大家在灯光下把稿背熟。然后一群人开始把扑克牌当咖啡,只有我蒙着被,想看透房顶的星星(如果我有钱我一定要这酒店开一个天窗让我看星星......)。


8月20日


开始了学海杯之行。这是我第二次到星洲总社,第一次身份是学记,第二次是文创社员。总社礼堂很冷,我们呆在收不到电讯的地下室听着学海的历史听着学记的故事然后才听着刊物的制作。曾翎龙不知为何剔了光头,但总觉得这样子看他更加清爽。开场的时候硬是被他叫起来问“半岛学记哪七区”。我一阵窘,还亏得旁边雪隆学记的提示才能回答(= =.......)。


这天是病了。坐在椅子上一直想吐,好几次往厕所跑,对着马桶却吐不出什么。我于是垂着头睡,祈望睡梦中时间能跑快一些。不过也许时间脚残了,我在椅子上像度过5000年一般,重新经历了整部中国历史。


结束是最美丽的时刻。虽然没拿到什么特别的奖,不过我孩子的使命仅仅是发扬文学,我看好他,当然也没要求任何的老鹰鹈鹕海燕来肯定他。加油,《那本书》。之后,美慧吵着要和宗伟哥拍照。哈哈,也忘了什么时候她开始叫我“奶爸”,也忘了她什么时候对宗伟哥有“意思”,不过后来倒是我拉着他站到宗伟哥旁边拍下历史性的一张照片的。


晚上,依然是把扑克牌当咖啡的时光。我在黑夜里的灯光下把整趟旅程倒叙了一下,也只能对朋友们说对不起,因为病了,没能好好陪陪他们。


8月21日


早上大家涌出去吃早餐。胡乱吃了不怎么好吃的干捞面后天开始下起雨来。我们在屋檐底下窜动,躲避雨珠来到不知名的书店。印象中琇琦买了好多书,不然就是她介绍振宇好多书然后他也买了好多书。书本堆叠在行李箱中,也算是来到吉隆坡的纪念品了,反正吉隆坡塔也搬不回家。


雨下得很大。吉利借来两块纸皮,一张让我和美慧撑着,当作火车那般在雨滴中穿梭。吉利好大的个子在纸皮底下竟也没淋湿,看来纸皮不回收倒是有其他用途。


11.30分,向他们挥手。然后自己一个人搭轻快铁到阿姨家去。这天在阿姨家睡了好久好久,在所有的回忆陪伴底下我睡得很甜很香。然后夜里,被带去吃pizza hut,很大的店,很冷的冷气,不过食物太咸了。大病初愈,我真承受不了。之后,吃了答应葵葵要吃的sundae cone,算是葵葵的纪念礼物(哈哈我有把包装带回来哦......)。


8月22日


这天还是把自己窝在阿姨家里。本来打算到KLCC去走走的,不过身子懒得动,只好放弃。这天,满颓废的,把自己搞得像宅男。


8月23日


早上带着外婆到大姨家去。Kelana Jaya是地铁的最后一站,所以坐了好久好久。在刚上车的时候车厢倒是挤满了人,外婆紧紧握着铁柱不敢放手,也没人让位。我看着她矮胖的身子在看着那些大剌剌坐着的人,真想再写多一篇《文明》。


之后陪着外婆到医院去看医生。从9点到1点,看着时间在空调间窜动还真有些无奈。起来坐下,坐下起来,然后翻翻《目送》,终于把时间送走。接着到医院附近的西餐厅吃西餐。一份30令吉,大姨还问我为什么不点50令吉的(= =......),虽然油价跌了15仙,但吃的时候还是能省则省吧。


傍晚5点,又搭着轻快铁拎着行李到车站。7点的巴士,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上了车以后,远远看着吉隆坡塔和双子塔,心里做挥别的手势,结束了我的吉隆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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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