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an 07 Wed 2015 23:55
  • 跨年

「你總不能兩次把腳伸進同一條河流裏。」


我不知道 要在什麼地方標上逗點
或者。

如果可以向過去告解
向未來告白
我們為什麼需要持續複習歷史
並且重複兩次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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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9 Fri 2014 02:35
  • 無題

到窗邊撣你的髮香
微雨傾城
夜晚,忽然掠過我的鼻尖
叫我輕輕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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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談論愛情。我說,愛情在過去,在此時,但不在未來裡。

戀人們的過去擁有愛情,現在擁有愛情,但是未來多變,只能寄望,不能確定愛情的存在。或許,他們只能一起牽手走進那未來裡,愛情才真的存在,但走到的時候,它就成了當下。於是,戀人們能做的,只有把握當下。 

我想起了Interstellar.

blackhole  

這是諾蘭近期交出的佳作,雖然情節與橋段不比以往細膩,但他嘗試處理的是更深遠、廣闊的議題——一個人情(人性)與時空(命運)的抗衡。他將主角擲入宇宙的寬廣無垠,讓他們在時間裡流浪,去探索未知以及試驗「愛」如何長存。於是電影裡有了一段經典對白:人類的悲哀,是我們無法讓自身的憐憫(或愛)擴及視野之外的遠方。

整部電影的時間是個巨大的圓圈,一段輪迴。地球的末日,女兒墨菲房間裡出現所謂的「鬼魂」,布萊登教授所謂的「他們」。「他們」藏在時間背後,為墨菲與庫伯展示種種提示、密碼、「神蹟」。直到庫伯飛躍星際,宇宙濃縮時間,落入黑洞以後,電影才揭開謎底:原來所謂的「鬼魂」或「他們」原來是庫伯本人。

是庫伯在安排他(們)後來的命運,以至他最終頓悟著朝耳機另一邊的機器人大喊: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他們」,一切都只是「我們」——是「我們」為自己往後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然而,我想諾蘭並沒有完全否決「他們」的存在——一個在我們理解與視角範圍之外的「他們」,或我們稱之為神,或我們稱為命運——諾蘭並沒有解釋,最初、最初,是誰將我們擺在這樣的時間輪迴裡的(是誰將我們擺進了神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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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殖民年代末尾,阿來伯就已經是軍中上校。他領著第一獨立隊,深入半島叢林中遊擊作戰,憑借少年時期在林野中生活的經驗,給法國軍團出其不意的重擊,曾經一舉殲滅敵軍三支精良部隊,繳獲好幾批軍火,俘虜無數,戰果顯赫。

當時的日不落帝國惟恐反殖民情緒擴展,於是出動皇家直升機,裝著劇毒除草劑,千裏迢迢來到在叢林上空潑灑。那一天,阿來伯領著部隊正準備伏擊數十輛運在軍火與糧食的車隊,匆匆忙忙往森林邊境趕路。他已經好幾夜不曾睡好,淩晨醒來的時候神志模糊,忘了戴上軍帽,就背了步槍提著軍刀與同伴們漏夜趕路。

第一獨立隊成員皆是精英,腳程極快,還未見著日光,就已經接近森林邊緣。副隊長這時提議休息,阿來伯允諾,於是在距離法國軍團車隊必經要道前半公里處停下喘息。阿來伯派了好幾名士兵在部隊四周巡視,提防法軍突襲,直到日光撥開層層葉隙,透進潮濕陰暗的森林裡。

阿來伯抬頭看看日光,下令整裝出發。忽然,天空轟隆隆巨響大作。從葉片隙縫中,阿來伯見到一批直升機飛過,慌得大喊快找掩護!——第一獨立隊隊員果然優良,頃刻在大樹、巨石、攀藤、獸骸之間找到藏身的角落。阿來伯也靠在一株巨大、不知名的大樹之下,屏息而立。他看見林葉之外的直升機匆匆飛過,尾部噴著一團橘黃色濃霧,心裡惴惴不安。

莫不是被間諜出賣,要來轟炸了?阿來伯猜測,但凝神細看,那些直升機不像配有炸藥。突然間,他背靠的那株大樹劇烈顫了一下,彷彿打了個噴嚏,接著莎莎巨響——他抬起頭,發現大樹伸出的四枝逐一癱軟,枝幹上的葉片撲簌簌凋落,一片接著一片,以優美姿勢旋轉、旋轉、旋轉。

他伸手接著其中一片葉子,發現葉片枯黃、龜裂,水分在瞬間被吸乾,像被烈焰燒灼。他不明所以,直盯盯看著葉片發呆。

後來,直升機游過森林的領空,炸彈沒有落下。確認危機解除以後,游擊隊員們重新聚在一起。阿來伯站在眾人之前點算人數,全員到齊、沒有傷亡。副隊長這時候驚訝地指著阿來伯的頭,高呼Oh my God——阿來伯伸手摸了摸頭頂,但覺鬆軟軟的彷若無物,卻一把抓下一縷雪白的頭髮,還沒回過神來,眼前就已飄著一絲又一絲細髮,桃紅柳絮白,他來不及反應。

那一天,他們成功伏擊法國軍團卡車隊。法軍死傷慘重,後來一位倖存軍官書寫回憶錄,追憶敵軍之中一位讓人聞風喪膽的上校,稱之為光頭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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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著黑色塑料垃圾袋,沉甸甸地走進市中心人群裡。中午的太陽正好鑲在兩棟高樓之間,日光落下,柏油路炙熱,他骯髒赤裸的腳板卻不覺得滾燙。

他走到一座商場前的空地,放下垃圾袋,站定,然後掏出被壓扁的菸盒子,仔細掐起一支菸,叼在嘴角點燃。 

身後的行人交通燈閃了閃,轉成了綠色。斑馬線兩旁的人潮開始游動,由島至島,各自混入彼岸的建築、攤位、人群裡。 

人,都是人。墨鏡、口紅、皮鞋、高跟鞋、襯衫、西裝褲、迷你裙、套裝,各式打扮的人穿透他單薄的身子,沒人理會像他這樣,穿破舊夾克,披頭散髮,嘴叼香菸的中年男人。 

流浪漢在這座城市裡並不是奇怪的族裔。 

一個月以前,也是這片空地,他撐起陽傘,擺了攤子,散賣書報。那時候也沒人特別關顧他,可他並不在意,就只是躲在遮陽傘綻開的陰影裡,翻閱那些待售的舊小說。直至某個,像今天這般悶熱的下午,幾個身著雪白制服的壯大官員才突然閃進他的陰影裡,將攤位上的書報掃進紙箱和垃圾袋中。 

大學的學費沒繳,他自動休學,那些舊書報是全部身家。他起身制止,伸出手想將箱子裡的書抽出來,但還沒來得及碰觸書脊,就被其中一個官員打在地上。 

沒有說話的機會,拳頭如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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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因溫度相疊而生的雨林
不足與外人道

甚至因撫摸而挺拔的神木也同樣

我們於是將所有的風景折成小舟的樣子
讓它們沿著兩行淚水
一點點 一點點
各自流徙

一點點 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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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後,這片海會慢慢   慢慢
慢慢消退

有個漁夫   經歷了第十五次世界大戰
躲過一枚核彈
在家門口掀起的笑話

他牽了艘舢板   從岸邊茅舍游過
一灘浮游的貓、狗、山羊
最後 在大約中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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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27 Fri 2014 18:16
  • 告白

或如一隻蒼蠅振翅
正巧就安置在你的枕邊

陽光如碎玻璃一樣扎人
窗外那條路,一隻狗被吉普車碾成
地平線
我剛從那裡回來
却無意束緊你的眉,也無意
勾起黑色、粘膩、發臭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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