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pr 26 Tue 2011 00:35
  • 晚安

事實既然如此殘忍,那為什麼不掙扎呢。

或許,應該說,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就無需掙扎了。

晚安。你是最殘忍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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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2011506.jpg  

我是灰色污染源。請把我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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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5 Mon 2011 13:39
  • 密碼文章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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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jpg  
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坐在大河溝旁看螢火蟲,一整片冷漠又溫暖的光。後來有一隻輕輕地飛過來了,我們伸出手想讓它停留,但它徘徊了一下子就打算飛走了,並沒有駐留的意思。於是我把手伸得更高,然後大聲說「我是花蜜」——沒想到,那盞冷光竟然掉回頭越過其它的手,停在我的手上,好像又抓到了希望一樣。

原來我真的是花蜜,還有一隻螢火蟲願意眷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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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4 Sun 2011 23:18
  • 訴說

No One,

你應該曉得的,記憶是時間跟你開的一個最大最大的玩笑,那麼,你還固執地抓著那些老舊又破爛的回憶幹嘛呢。

噢,擦不掉啊,那撕掉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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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4 Sun 2011 22:35
  • 嗚嗚

J在車上讀《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鍛煉的》,一邊讀一遍笑說村上很可愛。我問她是不是很難相信寫《挪威的森林》那樣哀傷的村上原來也是這麼可愛的人,J就瞪著我問怎麼人家寫悲傷的故事你也寫悲傷的故事,但為什麼他的生命那麼可愛你的那麼灰暗。唔,教育系J小姐說得我無地自容,她最後拋給我一句「學學人家啦」,然後繼續邊讀邊笑了。

其實我也不想那麼悲傷啊。誰不想快樂呢?但有時候是真的沒辦法的事。走著走著想著某些事情就會忽然掉下淚來。譬如剛剛弄壞了耳機所以走到附近的生活館想買一個,在宿舍外的小徑一邊走一邊想起從前,然後就想坐著哭——就是這麼回事。你說不要想那麼多人要豁達點,這些我都知道啊,道理是很容易明白的,然而我怎麼也克制不了自己,好像很早就變成天然的一種習性,像貓會爬樹狗會玩球一樣,我變成一種不得不哀傷的一種生物了。

我也學村上嗚嗚地哭好了。真令人無奈沮喪。

說起來這樣的個性真的很辛苦。昨天坐在民宿後面的大河溝旁看一整片的螢火蟲飛過,學妹問怎麼總是寫悲傷的事情,這還真讓我有點難以回答。我總不能說,就像印度人煮的都是辛辣食物,所以我也必須寫哀傷故事,這樣才符合馮垂華這樣的人物性格吧?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阿姨打電話來問我怎麼不去看醫生怎麼不去拿藥,說實在的我知道所謂輔導其實不過是讓一個與你無關的人聽你說你壓抑許久的心事罷了,但我在第一次見過輔導老師以後就不斷地想,為什麼自己的心結要交由一個與你無關的人來解開呢?我的生命是不是匱乏到需要一個與自己毫無交集的人的幫助的地步了?呃,關於這點我不是特別清楚,因為我沒花時間去思考這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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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one,

我循我們來時的路來,卻發現景物變了。街角的咖啡座剩下幾片爛木板賣力撐著搖搖欲墜的記憶,雨正大,我心裡默默推算它們崩塌的時間。

那天,我撐著黑色的傘站在黑暗中手中正捧著才買的書,而你不理我徑自往前走,走得很急很快,我說慢點,水會濺濕你的褲腳;慢點,小心你會跌到;慢點,等等我;慢點——而你似乎沒有聽見,是我的聲音太小了,被雨滴壓住了飄不起來嗎?

很快的你消失在雨中。我遠遠看著你粉紅色的傘盛開如一朵蓮花,壓低你瘦小的背影,你是傘下倩麗的幽魂,包容全世界的神秘與未知。你始終沒有回頭,而我仍在你身後呼叫。後來我想起那晚的事,才恍然驚異當時我為何竟然沒有追上去。我不知道答案,時間遠了,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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