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隨筆”,心里其實是想隨意地寫幾個字。后來越寫越多,好像這一個星期郁結在心里的事超載了。

 

這幾天陸續把赴臺的手續辦好,就等著星期六的第二次輔導會。學長姐說應該是9月4、5號起飛,這意味著我在馬來西亞的日子就只剩下短短的40幾天。

40幾天多長?多短?我沒深刻數算過。我想,把一天里的分分秒秒拆開來細數那會是很龐大的數字,但把這40幾天集合起來以星期數算,天啊,才短短的5個星期。

5個星期以后,我就要離開這座半島了。心情如何?興奮,彷徨,還摻雜一點點難以察覺的苦澀。

我到論壇里讀了赴臺須知、一些臺灣的生活常識,還到政大的官網查看科系的學習范圍、住宿安排等等。我發覺無論手里的資料多么詳細,也壓抑不了心里的憂郁和彷徨。好像那塊土地有太多的未知了。未知總讓人失措,縱使那有多么愚蠢。

后來的一天和俊升出去一聚。

他從拉曼偷閑回來找我,聽我發了許多嘮叨以后,他就像占星師般神秘地告訴我:就兩天,你想家的日子最多不過兩天。我聽了有些錯愕。是這樣嗎?心里打滿了許許多多的問號。也許,九月一到,心里就會踏實許多吧?

 

 


 

 

最近發生了許多事。

我一直想寫些什么的。可后來想想,也罷了。這幾天好多好多的人都站出來說話了。嘶吼的、吶喊的、哭訴的,報紙上的文字一個一個像注入了靈魂一樣在向誰祈求真相。你看,一個美麗的生命走了以后留下的是許多的憤懣和哀痛。

誰不傷心?

政治好像總要被染黑吧?擁有權力的人總要腐化吧?而一個太陽,他們是不是總要拉一片烏云來遮擋?你問他們這些,他們也許都不會回答。報紙上的那些警員不是都捂著嘴搖搖頭了嗎?

老爸一直勸我不要涉足政治(他知道我被國立政治大學入取后曾經很緊張地以為我是要去讀政治而責問我)。他說政治骯臟、黑暗。這我不是不知道。有時候,我會天真地以為這世界有一片天空是純凈的,但后來我逐漸理解,所謂的“文明”原來就是一種污染,世界上再也沒有“純凈”這樣的形容詞了。政治也不過如此。那些“偉大”的、“YANG BERHORMAT”的政客們,也不過如此。

就像龍卷風那樣,政治場上黑色的塵埃會被卷起,卷起,卷得好高好大,最后卷走一條無辜的靈魂。而那靈魂,始終相信光明,最后卻殆在黑暗里。

 

我們來悼念他,趙明福。

 

 


 

 

我一直希望到臺灣以后能吸收臺灣這座寶島上肥沃的文化文學養分。楊邦尼老師寫給我的郵件里有一行寫著希望我變作海綿,拼命吸收。我把這樣的比喻當作鼓勵。

畢業以后我一直創作(我一直懷疑我執著寫出來的那些算不算創作)。這樣寫著寫著,文字就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畢業以前聽佳勇抱怨,一踏出校門文字就仿佛長了翅膀飛得好遠。今天和儀恒msn,說到文學創作社,隨口就問:你還在創作嗎?我一直期待她回答“是”的,可她回答的是“好久沒寫了”。高中時期,她一直是我很佩服的一位文學創作者,高二那年她還獲得星云文學獎小說首獎。我覺得,這樣一個人如果可以繼續寫下去,未來或許會寫進馬華文壇呢。而她說沒了的那一剎,我突然聽見文字在哀嚎,仿佛他們失去了一位密友。

我一直慶幸在文學這路上有幾位朋友一直陪著我走。琇琦、國豪,他們讀我寫的,自己也寫。說到文字,好像那些方方正正的線條里裹著我們的夢、我們的靈魂。后來我認識馨文。我在她身上看見我過去彷徨的影子,迷惘、憂傷,還有哀愁(雖然這時候的我也沒擺脫這些影子),她讀書,也涂鴉,文字似乎也融入她的生命里了。幾個月以前,我把好幾本書帶給了她。其中有《挪威的森林》。

她說:讀完這本書,好像可以死了。

我知道她要表達的。好久好久,我沒見過那么容易陷入書里世界的人了,而她好像吸毒那般,深陷而無可自拔。我想,未來我們可能會有一起寫詩、玩小說的日子吧?

 


唔,我也開始想念渡邊、直子了。還有玲子在房間里抱著吉他,彈“挪威的森林”。隱隱還可以聽到披頭四在唱:i once had a girl,or should i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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