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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的時候我不小心睡著了,朦朦朧朧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勉強半睜開眼,組長就說要我去當明天康樂游戲的站長。我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然后伏在桌上繼續未完的睡眠。夢里面他可能又說了些什么,但我都沒聽到,也懶得去做猜想,所以算了。

隔天我醒得匆忙,來不及整理容顏,刷了牙也忘了究竟有沒有吃早餐。我到道具室里搬了康樂進行時需要的道具,然后急匆匆地趕到禮堂,放好道具布置好場地以后就看見你走來,旁邊是你的朋友曉慧。你們也搬著道具,說是我這站的,我們要搭檔。我有點楞,后來想起昨晚組長講的大概是這回事,只是我沒聽到,忘了。我趕緊接過你們手中的道具,幫忙分類,布置,然后我們坐下來休息。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們叫什么,東張期望也不敢提問,偶爾假裝若無其事地瞄向你們的學記證,心想也許能瞄到你們的名姓,只是每一次都撲了空:學記證掛在頸上一直晃動,很難去看清楚上邊的文字。我當然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我也沒問,只是很安靜地坐著看其他小組準備康樂。

你和曉慧相識,自顧自地聊了起來。而我怕生,不敢主動說話,只是覺得寂寞。后來誰的肚子傳來很低沉的叫聲,我們相互看了一下對方,然后很尷尬地笑了。我忘了從哪找來了一袋子的面包,都滿滿地抹上kaya和花生醬。我們打開來分了吃,使勁地啃,深怕營員來了我們這一站我們還沒啃完。到后來你們吃不下,那一整袋里有近乎一半是我囫圇噻進自己胃里的,而你們看著我的糗樣就在那里捧著肚子大笑。我沒生氣,心底倒也悄悄地笑了。再后來,營員就萬馬千軍地殺來了。

營會終于結束,回去以后打開電腦,才發現通訊錄里有新的朋友。和新朋友聊天是很開心的事,即使我不認識她,也對她告訴我的名字沒什么印象,可我們卻聊了很多個晚上。很多個夜晚里的某個夜里,她說居鑾要辦營會了,邀我過去。我說星期六有課,不能參與備營,但禮拜天可以趕過去給他們探班。于是,禮拜天我一個人帶了黎紫書的《無巧不成書》,坐了一個小時半的公車到了居鑾博愛華小。我在學校里晃了好久,也沒見到邀我來的朋友,有點沮喪,心想也有可能是擦肩錯過了也不一定。我無力再尋找,坐在回廊看藍藍的天空,然后你走過來,跟我說嗨。嗨,可是我不記得你,你是誰?我的記憶體里沒你的樣子,沒你的聲音,沒你的眼神,可你怎么認得我呢?后來你告訴我有關吃面包的一些事,我才想起那天早上我們一起啃面包的樣子。好像好久遠好久遠的日子,有點泛黃,有點溫馨。營會還在進行,你是干部,急匆匆跟我道別,然后就走了。

文康說要回去,方便讓我搭順風車。我來不及一一和各位道別,拎了行李就要離開。走出校門好像有些事未了,心底輕輕的很不踏實。突然手機接到短訊,是你發來的,說“掰掰”。我回頭看,而你正站在禮堂旁的圍欄,舉起你手很用力地揮,一直揮一直揮,到我上車為止。我在文康車上,腦海里還是你揮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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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