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听杨邦尼老师讲座:“诗的魔术方块——挖掘宽中校园诗人”,有感,因此写下这篇东西。纪念再一次与诗擦肩。(呵,诗啊,我什么时候不在偷窥你呢?)

(首先,这篇多数是我的感想,而非讲座内容。)
 
我们会怀疑:究竟怎么发现诗的?而我们所知道的诗,是种无以名状的东西。我们总以为诗会离我们好远好远,好像诗永远是电影情节,贴近不了现实中的我们。可是,诗也许就在我们背后。我们会惊觉,诗啊,和我们只有一个回头的距离,而我们或许早已习惯注视眼前的现实而忽略了它。而那些有点忧伤、有点哀愁、有点青涩、又有点欣喜的青春,是最贴近诗的年纪。那时我们还没完全沉陷在丑陋的社会里,因此多了一些回头的机会。而杨邦尼老师的讲座其实就这么开始的:青春就是首惊喜的诗, 那些幽微的、无以名状的欢乐以及成长的悸动,就是首美丽的诗。
 
如何写诗其实是永远的问题。会写诗的诸如你我也许还在不断追寻。可其实我们会发现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需要一部写诗指南。诗是自然的自由的,像风。如果找一部 指南告诉你如何写诗,那你的诗只能是那部指南的产物,不是你的,同时也不自由了。诗是活的,不能用办法困着。可是初写诗的人也许可以有一定的模式,而所谓的模式是动词、名词、形容词的不断配搭与切换并加其他的技巧而已。杨邦尼老师“诗的魔术方块说的就是这些词的不断转动与搭配:
 
名词+名词
 
这是简单的修辞。诗里可以常见,如:
老街的眼泪
回忆的竞技场
 
老街不能有泪,因此刻画一个会流泪的老街就有诗意了;世界上也没回忆的竞技场,而我们顷刻间可以筑一栋竞技场让回忆较量,诗意就出现了。
 
A
BCABCD
 
这也是名词与名词的不断搭配。如:
岁月是笔的脚印
油灯是灵魂的心房
 
三个名词串出一首诗,这是简单的办法。可是,如果做得不好,写出的诗也只能像串烧一般:快速得吃不饱而又没营养。
 
形容词的名词
高傲的酒杯
哀伤的伤疤
 
其实是种简单的拟人手法
 
 
词与词的搭配以后,就要以画面、意象来扩展整篇诗,可以安排虚实不断切换的场景,可以安排远近不断调整的镜头。我想,之后的纯粹是经验的累积了:
 
有时候,整个意大利  在尼古拉市场的清晨
为一颗绿豆而争吵
 
太阳升起来了
天空血淋淋的
犹如一块盾牌
——
芒克
 
你,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的时候很远   看云的时候很近
——
顾城

杀人,是一朵荷花
杀了就拿在手上
——
顾城
 
错把呕血
当成桃花开
——
洛夫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
夏宇
 
——
上面是会上抄的诗句。其实要说的是有些诗句其实与魔术方块的理论契合,只是多了经验还有技巧。我觉得有些诗不然。因此我还存有疑虑。
 
词与词的不断穿插固然可以写出一些诗句来。我在高中的好多堂课里也在课本上以此描了好多句。可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行。诗是诗,诗似乎不能定性定型,它是很自由的 东西。散文化的口白的句子也能写诗,杨牧、席慕蓉是代表;营造画面穿插意象还有隐喻的,我们所谓艰涩的,也是诗,只要稍稍咀嚼以后都能理解,余光中等是代表。没人规定诗要有怎样的轨迹,也没人规定诗要怎么生成。诗是喃喃自语,是梦呓,是唠叨,你会发现,我们通常都没目的没办法地喃喃、说梦话或者唠叨。诗就是这样。因此,如果可以不套公式,最好这样。一旦和公式搭上关系,以后就会习惯性地像做数学习题那样机械性地把文字代入罢了。那时,诗是快熟面,没深度也没营养了。
 
杨邦尼老师在讲座的最后这么说的:把今天我说的都忘掉,那么就能写诗了。我赞赏这一句话。


诗,散居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就只等你去发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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