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几天。

这几天,能重拾被遗弃已久的友谊,确实让人开心,以及感动。

这几天,读书很勤。《我们仨》读完以后,接着读村上龙的《接近无限透明的蓝》。现在,张大春的《我妹妹》已翻至近150页。看完以后,书架上排队的书又少了本,然而书的队伍依然不见尽头。我十分享受能在文字里打滚的日子。我甚至愿望能不理一切,就在书桌上翻书。然而我清楚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个期限。也许就快到了,就在前面转角的不远处。谁知道?因此只好多翻些,贪婪地翻肆意地翻。

这几天,创作少,读书多。就像营养摄取过量而无法适当消耗,便愈发臃肿。我臃肿得无法创作。仿佛胖家伙臃肿得无法运动。我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佳勇在好久以前就这般预言。而我始终不信。现在算是勉强相信了,却还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偷偷给自己保留一丝希望。哪天很想创作而心有余力之际,也许我会再拿起笔。数天前就痴想过想写篇类似《孤岛少年的盛夏纪事》的短篇小说,当然,躺在床上想的,始终没付诸行动。

这几天,我直觉自己变懒了,而这也确是事实。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内“惰性”因子泛滥,从高三开始以至统考,我不曾发奋努力过(我自始至终都在认为为考试努力在浪费生命)。然而我还有数年的大学生活得过。大学里是否该以“努力”、“勤奋”作为标签?抑或我该不假思索给张大春在《我妹妹》序文里提到的那位大学历史教授说的:大学,是童年的开始;然后“由你玩四年”(univercity)?老实说,我还真希望自己能这么玩到死。而倘若死神在钩索我魂魄的那一刻让我得以回眸这一生,我会觉得空虚、无意义吧?那是不是要开始努力了?是不是该拼命了?我疑惑着,心里却深深咒骂:干嘛偷懒是那么舒适且让人愉快的活儿!

开学以来,我是说学生们开学以来,我的星期六都与文创度过。也许,正确地说是文创的某些人度过。而更正确地说,是和朋友们度过。我们的身影在午后艳阳的剪裁下遗留在华美、城中坊的各个角落。光阴似箭在这时很容易体会。忘了谁说的:玩乐的时光或欢愉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今天和数位朋友就匿在城中坊某间咖啡厅里从泛着茶色的玻璃杯的光泽晃荡间窥视来往或站着的人。窥视是刺激的活动。任何不愿被人发现正在行进的活动都是刺激的,不是吗?

然后今天也在大雨中结束了。回程想了许多。读书、创作,然后关于努力与惰性的对立,以及现实与梦想的冲突(看来老李快倒下了)。青春原来也好多困惑。是谁说青春多么无忧啊?(或许30++以后我能承认原来青春真是那么无忧,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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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