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特地早走到笨珍去给他们的营会当工委。第四次到学记营会帮忙了,想必也该得心应手的。不过,这一次的感觉特别不一样。由始至终,我的心一直被某样东西牵引。一股很奇怪的引力,将我的心拉得好低好低,接近谷底。这和峇株区的心情低落不一样,那是有迹可寻,而这一次,却仿佛缥缈的幻象般与你若即若离。好几次巡逻时,喉头总莫名地被哽著。我知道这是想哭得迹象,却总又挤不出一滴泪水,双眼像是干涸几十年的沙漠,没有一丝湿润的迹象。因此,也没人发觉,而我亦刻意掩饰,别人至多当我喉咙痛罢了。于是,我伤心了两天,一直到今天还是。

营会结束那一刻,佩芝看着信封的流言哭了,欣颖也含着泪在给自己找纸巾,欣乐跟我说谢谢的那一刻哽咽了。我走到舞台,告诉她们就哭吧(我应该是全场唯一怂恿她们哭泣的人)。那一霎那,我的喉头也哽咽了。但我仍然没流下泪,仿佛人一长大,就要忘了流泪的方法似的。我羡慕这一群人,心里在想,原来16岁的好处是还能记得哭泣的方法,而长大的代价,像是要你遗忘这神圣的本能。如果能够的话,期望回到遗忘的前一天告诉自己,要记得要记得,不然留下一本《哭泣秘笈》也好。当然,一切都只是空谈,18岁总要到来,到来以后,你多了选择的权力,思考与分析的能力,甚至抽烟喝酒的权力(当然我不烟不酒),但总忘了童年那些躲在墙角哭泣的光景。

如果时间能倒回,我想回到那个还能哭泣的年代。人学会笑以后总要会哭啊,并且哭泣是人类来到世上以后的第一次感动。那些因感动因快乐流下的泪;那些因伤心因痛苦流下的眼泪,都是人类最初的本性阿。

呼,再谈哭泣,心情蛮重的。并且似乎做错事了,本不该将自己伤心的事告诉朋友们的,结果害得大家麻烦了。我很好,大家放心吧。老垂就算死了,也要像杨七郎用枪柄抵着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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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